第二日起床,一辰感觉十指抽疼,每一个指尖都不敢触碰。
她甩甩手,困惑的发闹骚:“我怎么睡了一觉起来,手指疼的发慌,就跟要断了一样。”
蒋之趴在床上吃薯片,“你忘了半夜起来敲键盘的事了?”
“有吗?”
“当然,我怎么叫你,你都不理我,一直在键盘上哒哒的,敲了大半宿呢,不疼才怪。”
“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,哎呀,我脖子也好疼。”她抚上后脖颈,扭动几下,抽痛的比落枕还厉害。
“我难不成有梦游症?”她害怕的问。
蒋之扔掉薯片袋子,“跟你住那么久了,没发现你这毛病啊,我看你这是健忘症更合适。”
“嘟嘟嘟~”
“喂。”一辰接通电话,没有声音,她又接着喂了几声。
“喂,你哪位,喂?”
挂断电话,翻看这个陌生的号码,“不认识。”
随手将手机扔到一边,她是上铺,下床到一半,电话又打来了,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。
“喂,你哪位,喂,喂?”
她正准备挂掉电话,话筒传来两个简洁的字,“是我。”
她反口一句,“你谁啊?”
“鹤星辰。”
“额~你刚起啊,不是,你还没睡啊?”
美国时间与北京时间是颠倒的。
“睡醒了,你在干嘛?”
标准的尬聊开始,一辰已经能想象对方接下来一连串的吃饭了吗,吃的什么,喝水了吗,早上要喝杯水等一系列无聊的对话。
以往追她的直男系男生让她记忆犹新,这样的痛苦她不想在经历,减少痛苦的最有效方法就是还没开始就扼杀在摇篮里,她快速回答,“刚吃完饭,吃的豆浆加油条,早上有喝水,一大杯全喝完,等会去图书馆研究学术论文,中午再去吃饭,吃了继续泡图书馆,这就是今天的行程,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?”
“……我是告诉你,我在医院附近的小区里租了个房子,钥匙在门口花盆地下,空着怪可惜的,你过两天就上班了,到时住进去吧。”
“额……”这是她认识鹤星辰以来,对方一次性说话说的最多的一次,没有想到他是想说房子的事,估计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他又是个直男,所以就有了直男惯用的标准开场白。
她突然有点尴尬,这种尴尬有一半是因为误解了对方的好意,还有一半是心头那只小鹿在胡乱跳动。
她腼腆的用脚尖碾着地面,“这不太合适吧,我们非亲非故的。”
“空着浪费,有人住着花钱才值。”
“哦。”原来是出于生意人的价值观,她感到一阵阵的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