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检查了一番,摇着头,重重的叹了口气,叶倩顿时心慌意乱,情急之下抓住大夫的衣袖,期许的望着大夫。
大夫摇着头,说着绝望的话,“插的太深了,拔出来,血都止不住,准备下后事吧。”
“怎么会呢?”叶倩不相信的喃喃道。
苏凉一声都没坑,她一直以为不是很严重,晕倒只是失血过多引发的贫血症,怎么就没救了呢?
掌柜急忙说道,“姑娘,这公子醒了,跟他好好到个别吧,我这的大夫是安城最好的大夫,不会错的。哎……”
掌柜见惯了生老病死,也人忍不住叹息摇头。
叶倩奔到苏凉床前,急切的问道:“你怎么样了?”
苏凉扯了下嘴角,露出一个凄惨的笑,“没事,你的琵芭扔哪了?”
叶倩有些急了,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关心琵芭,我放在花楼了。”
苏凉的声音越来越虚弱,“那还好,不带就好。”刚说完,他的眼眸就合上了。
叶倩焦急的大喊着他的名字。
“我在呢。”气若游丝,跟一个垂死之人毫无区别。
“你等着,我去找人来救你。”
苏凉微微睁开眼眸,看到叶倩奔出房门的朦胧背影,一种被人抛弃的感觉袭上心头,孩童母亲背弃他的影子出现在门口,他不再是孩童那样放声大哭,如今他会强扯开嘴角,笑起来,笑的很牵强,笑的很凄凉。
叶倩马不停歇的奔跑着,现在唯一能救苏凉的就是叶闻之,她必须得赶在叶闻之还没离家前找到,否则照他那爱云游四海的性子,只怕一年半载也找不到人。
茅草屋落入视线里,她整理了下仪容,这几乎是她这些天来的一个习惯,为了就是不让家里人看出异样,手上空荡荡的很不习惯,好一会她才想起是琵芭没带。
想起琵芭就想到了玉妆抚摸着琵芭的忧伤眼神,还有苏凉昏迷前的那句,你琵芭去那了?
这琵芭是花楼老板娘给的,为什么这两人这么在意琵芭的事?
她走的很急,脚步突然一顿,浑身哆嗦着,脸色刷的变白。
她终于想明白了琵芭的事,琵芭就是囚笼,玉妆曾经这么对她说过,当时她没怎么在意,笑了笑,继续练着曲子,今天接连两人提到琵芭,她突然想明白了。
教书先生给蓝子虞和蓝子曦上课时曾经说到一句话,未付钱拿走陌生人一样东西是为抢和偷,如今这琵芭也是没付钱就拿走的。
那日高烧听到的声音,看到的人都不是梦,全是真实的。
这个可怕的想法在她脑海中产生时她浑身都忍不住颤栗着。
景臣已经知道了这件事,孩子们也知道?
蓝子虞疏远又嫌弃的眼神在她脑中挥之不去,各色各样的情绪涌上心头,脑袋快要炸裂,她蹒跚着走在路上,一枚小石子险些将她绊倒。
她最害怕的事情正在一件件的发生。
回到家里,叶闻之已经为蓝景臣诊断完,在院子里逗着最小的孩子蓝子安玩,蓝子安是三个孩子中最乖巧的,一声声的叶叔叔叫的叶闻之心花怒放。
蓝子安大叫着,“阿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