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凉脸色冷峻,目光下斜,太子迫切的迎上他的目光,四目相接,满是冰冷,只一眼,便脱离了他的方向。
“抱歉,我对你们做的事情不感兴趣,谁当皇帝我也没兴趣,找到我的东西就走。”
四皇子目光探究的扫在苏凉苏洮身上,“什么东西那么重要,天色晚了,还下着雨,七弟快些回去吧,别着凉了,东西四哥帮你找,一会派人送到梨花殿。”
“罢了,不是什么要紧东西,不要也罢。”苏凉缓缓转身,同苏洮一起没入黑夜中,太子的那点希望也随之破灭。
太子眼巴巴的望着逐渐模糊的背影,干涸疼痛的喉咙吐出一个沙哑的“不”,眼中希翼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。
四皇子揪住太子的头发,发冠脱落,滚到地上,淅淅沥沥的雨声淹没发冠滚落的声音。
“别在指望会有人来救你,苏凉是个聪明人,不会为了你犯这趟浑水。”
“为什么,为什么是我,为什么你们总是欺负我,做皇子亦是如此,当了太子也还是如此,为什么?”
太子终于哭喊出声,声竭力斯的质问,发泄着所有的情绪。
“为什么?”四皇子目光森冷,居高临下的睥睨,“当然是因为你当年扇我俩的耳光,你都忘了吗,一玩蹴鞠,一输了就啪啪的扇我俩耳光,很过瘾是吧,那么多人就喜欢扇我俩耳光,为了报耳光之仇,母妃才频繁走动,靠近贤妃,本皇子与五弟才成为要好的兄弟,说起来,你还是功臣。”
太子一脸茫然,记忆拉远,很小的时候,母后还在,除了苏洮常常跟在苏凉后面跑,其余皇子都是各玩各的,谁也没有特别靠近谁,皇子中五皇子最调皮,总喜欢捉弄其他皇子,但那时候他也是形单影只,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四皇子与五皇子常常一起出现,干什么都是一起,五位皇子只有他才是最孤零零的那个人,那时候他还是最尊贵的嫡长子,生母是皇后,尊贵无比,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拉拢皇子,更没有想到人生多变,一朝颠覆。
雨收了手,小了许多,却更为紧密,细如牛毛,飘飘洒洒像花洒一样洒在脸上,身上,冲刷干净脸上的泥土。
太子痛苦的闭上眼,细雨挂在睫毛上,声音哽咽,“放过我吧,只要放过我让我干什么都行。”
五皇子收回脚,长腿一跨,指指胯下,“钻过去。”
四皇子来了兴趣,半勾起嘴角,松开太子的头发,太监立刻眼尖的撑着伞靠过来。
“太子,别犹豫,快呀,活着才能继续做太子。”五皇子不耐烦的催促着。
太子翻过身,浑身上下如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,无尽的屈辱涌入脑门,含着眼泪如蜗牛般缓慢爬行。
四皇子扫了一眼低眉顺眼的宫人,命令道:“都抬起头,睁大眼睛好好欣赏欣赏咱们的太子殿下。”
所有的宫人抬头,目光齐刷刷的扫向太子,眼泪鼻涕混着雨水屈辱的滴下去。
众目睽睽之下,他身子剧烈抖动,咬着下嘴唇做着最屈辱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