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了你们跑不了的!!!”
敖江试图将地面冻住,可假人的手像是雨后春笋一样不断地生长,试图穿破冰面,卡芙娅猛地冲向奇形种,一团鲜血在她手中涌动,随着她将鲜血塞进“主持人”嘴里,接着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落到地面上。
“咕咕————咯咯————停止————”
鲜血在异形怪物体内涌动,从各个偷偷嘴里喷涌而出,这些喷出的鲜血化作触手,缠住怪物的扭曲肢体将其勒断。李莎暂时脱困,她一跃而起将门推开,广阔的天台出现在他们眼前。
“快走!!!”
异形集合体上的假人们疯狂的抠挖自己的五官,假人没了这东西的指挥像是僵尸一样无意识的向他们靠近。
“别想走!!!”异形集合体疯狂咆哮,他努力的反抗卡芙娅的控制法术,塑料肢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。
嗡————
李莎暗叫不好,假人集合体轰然爆开,整层楼板咔咔裂开塌陷,眼见这边的楼板就要裂开,她一把把抓住卡芙娅和敖江,猛地把他们扔到门外。
敖江落地后翻身回头抓李莎的手,但一块碎石猛地砸中李莎的胳膊,她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落入大洞里。
“你一定要回来!!!一定!!!”
楼板轰然塌陷,李莎随着假人落入满是烟尘的坍塌建筑,卡芙娅本想回去营救,但浓浓的粉尘接踵而至,她不得不抱住敖江张开双翼起飞。
“我们快走!!!”
二人抹了把汗,那条项链她没来得及还给李莎、
“该死的……就差一点……”
“没事的老婆,你已经尽力了。”卡芙娅捏了捏他的脸,“东西都拿上了吗?”
“唉,都拿上了。”敖江拍了拍腰间的法术口袋,“我想那个盒子的密码就藏在那一组花纹照片里。”
熔岩晶石反射出柔和的橙色光芒,映射出猩红竖瞳。
“所以,灰烬山谷最近的地震跟那个东西有关系?”
“是,我跟老头说了,他最近派人把那一片封起来了,不过这不是长久的办法。”玉林把玩着骰子。
“当初加上那个妖怪我们才好不容易把那个怪物封起来,现在她没了,小江能力还不是那么厉害,也不知道能不能压住那个火刀。”梅莉娅说。
“呦呵,跟我猜的差不多嘛,还真是那个小家伙。”玉林微笑道。
“可惜他俩执行老克安排的任务去了,现在是没办法测试了。”伯恩斯说。
“好了,作战计划规划好了,小哨,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?”玉林看向骨哨。
“很完美。”骨哨的表情依旧那么忧郁。
“那就oK了,我一个一阶的,你家五个二阶的,外加一个小哨子三阶,你再试着把恶炎会那三只龙叫来,有雪妖后人镇压火刀,这次行动必不可能输啊。”玉林拍拍手,“就算风暴教会那帮疯子派十个圣人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啊。”
“他们要来就别让他们回去了,留在那陪阿鱼和小李得了。”骨哨阴狠的说。“我答应过他们的。”
“我们会全力协助你的。”伯恩斯信誓旦旦地说。
“那就完活了。”玉林伸了个懒腰,“哎呀,不用遵守那么多规矩说话就是好啊,舒服。”
“你那套交流方式真够麻烦的,感觉就跟我爷爷那个年代红星人说话似的。”
“没办法,那老家伙就这样,古板的要命不说还很倔。等我哪天跟那个老家伙多聊几次,他都活了这么久了也该学习学习新时代交流方式了。”
伯恩斯点点头,“你尽快吧,每次去找你都要这么说话实在是有点卡嘴。”
“天这么晚了,你们就先在这住吧。”梅莉娅叫来女仆,“准备四人份的晚餐。”
“那可太棒了,顶着大雪天回家还没到地方呢就冻成冰棍了。”玉林说。
“伯恩斯先生,我有个事不知道可不可以找你?”骨哨礼貌的问。
“只要不是要我心头血我都可以试试。”伯恩斯开玩笑道。
“我想见一见那位幽灵先生,就是那位伯瑞斯·萨曼莎·欧文洛德先生。”
伯恩斯笑了笑,“就这吗?等他回来我就安排,放心吧。哦对了,你们认识?”
“算是吧,我去吹吹风。”骨哨起身离开客厅。
“要是斯诺伊芙娜还活着的话绝对和他很有共同语言。”
大雪纷飞,夜色如墨,草地上已经积了不浅的一层雪,庄园里的大树被风吹得呼呼作响,狂风卷着雪花打在他的脸上,像是细小的刀片划过。
他站在雪地里,望着头顶那一轮明月。
他解下腰间那截焦黑的手指,这手指比较纤细,上面还带着一个被擦的锃亮的银戒指,而银戒指的下面是一个被烧的漆黑的铁环。
他记不清自己到底多大了,只是记得好像有谁二十多了,所以对别人说自己二十多了。
二十多年前,第二次风暴战争中期,灰烬山谷边缘。
三个年轻人肩并肩走在满是火山灰的荒原上,他们刚从叛军的战俘营里逃出来,他们又热又渴,太阳与火山的热浪正蒸发着他们的生命。
“伙计们再坚持一会,再往前走几步就是哀嚎山谷了,那里现在驻扎着很多忠诚派的部队,到那我们就有救了。”
领头的男人拍了拍年轻女人和干瘦男人的肩膀,这个男人是小李,那个女人则是阿鱼,而这个干瘦的男人就是骨哨。
叛军战俘营的非人待遇让他们严重营养不良,要不是坚定的意志他们早就化作了火蜥蜴的口中食。
“那里!!!那里!!!”
阿鱼惊喜的指着不远处停着的车队,那车队挂的是忠诚派联合军的旗子,车上并没有挂着人皮和骨架,也没有涂着那帮疯子的标志和符文。
几人大声向他们呼喊着, 向他们挥舞着衣服,领头的军官似乎注意到了他们,一台军车朝他们开了过来。
不一会,军车停在他们面前二十米的地方,两队士兵从车上下来,三人顿时举起双手跪在地上。
军官从车上下来,他穿着一件普通的军大衣,腰间别着一把用布包着的的长刀,骨哨注意到他军帽下有一撮绿色的挑染。
“报告你们的身份。”
“难民,都是难民。”小李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。
士兵搜遍了他们全身,向军官点点头,军官点头,“你们几个,坐在最后面那个货车上,阿廖莎,给这几个倒霉蛋找点吃的和水,找两个人看着他们。”
“长官,我们能问一下你的部队番号和你的军衔吗?”阿鱼弱弱的说。
军官回过头,一脸愤怒地开口:“怎么,你是看我们穿的太破怀疑我们是逃兵吗?”